雪山下的民居。

西班牙广场上的堂吉诃德和其仆人塑像。

马德里的民居鸟瞰。

格拉纳达的民居。

马德里皇宫前的蒙面警察。

2010年早春的2月,我随丈夫单位组织的优秀员工家属游学团前往欧洲观光,渡过了一个特别的假期。

那天下午我们从巴黎出发,当地时间晚上8时到了法国和西班牙交界的一个小镇,然后换乘西班牙的卧铺车,次日早上到了“欧洲之门”马德里。

A 马德里:欧洲的建筑艺术殿堂

西班牙三面环海是个半岛国家,首都马德里是一座洋溢着欢乐的城市,在这个充满诱惑的大都市,初春的寒风并没减少它的热情。的确,初出法国南部普罗旺斯一进入马德里,就感到这两地的天壤之别。普罗旺斯代表了一种简单无忧、轻松慵懒的生活方式,马德里则是一座不夜城,闪烁的霓虹,林立的高楼,灯红酒绿,充满了迷情。当古典和现代全都以贵族的姿态提醒着初来者时,那种异域的强烈感染力蔓延出来,使多少人激动和兴奋啊。

二战结束后,西班牙大独裁者佛朗哥在国内仍推行其恐怖统治,引起全世界的强烈不满。新时期的西班牙人民站在一片废墟上,没有了抚古思今的风月心情,只能在现代科技的突飞猛进中彻底重建家园,凭着不挠的意志轻装上阵,迅猛发展,一举成为年轻的新型发达国家,成为21世纪民主改革、经济发展最成功的国家之一,被世界所肯定与接纳。

我们的导游这样描述现今西班牙人的心态:人人都敬业,心态平和。没有暴富、赤贫的刺激,人们颇为满足地生活在21世纪的生活中。人与人之间平等友善而又保持着距离,人与动物却亲密无间,白天鹅与野鸭游弋在城里的哈拉玛河中,富足的人们都住在郊外的橄榄树林子里。

导游的话让我对西班牙有了新的认识,除了在当地的斗牛场里,它已经没有了丝毫当年到处攻城略地的野蛮,随处都是在街头卖艺的人,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不时流露出满足、热情的表情。

当同行的家属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周围五光十色的商品,忙着购物时,我却由于兴趣所在,对马德里的建筑格外留意,更乐意在阳光的沐浴下,用脚踩着石铺的老街,沉浸于欧洲的建筑艺术殿堂里。

B 西班牙文化:辉煌成就让人向往

西班牙的神秘感和浪漫感,大约一方面是由于她的地理位置位于交通不便的欧洲大陆最南端的一个半岛上,是欧洲大陆大国中唯一的一个被阿拉伯人占领达700年之久的国家。在这里,有传统的欧洲建筑,它们全都沉醉于繁复的雕塑艺术之中,并且将雕塑与建筑的完美结合演绎到了极至。镂金刻玉、雕梁画栋的马德里皇宫又称东方宫,现仍是国王胡安·卡洛斯接待国宾的主要场所。

马德里皇宫显示出腓力三世时期西班牙的生活极度奢华,看着广场上四处巡视的马匹和身穿制服的蒙面骑手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皇族威严的时代,忍不住暗自庆幸生活在这个时代,自己“卑微”的血统逃过一劫,没有机会让贵族们嫌弃。

西班牙广场上的腓力三世、塞万提斯和堂吉哥德塑像是文艺复兴时期在思想、艺术方面的辉煌成就。尽管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雨磨砺,但石雕艺术的精髓却被完整保留了下来。我知道,我对这种美的凝视里还包含了对大师们的敬畏,和对那个艺术氛围浓郁时代的向往。我对于西班牙的了解大约是从堂吉哥德和卡门开始的,看塞万提斯的作品,实在是着迷,多勒的插图更加使我对西班牙产生了一种近乎神秘的感觉,那是浪漫到极致的一个异域。

C 传统式建筑:恍如置身中世纪

游学团的行程安排匆忙得让我无暇深入细看马德里的民居,几次见缝插针式的匆匆一瞥倒也印证了原来的一些想象。

马德里旧城区里是传统式建筑,有的大气磅礴,有的繁复精美。三段式典雅的造形临街而立,门窗和缀满鲜花的装饰栏杆以及窗内隐约透出的暖暖灯光都优雅得让人恍如置身中世纪。和谐的尺度比例、得当的进退关系、原汁原味的装饰符号、沉静的色彩运用上不露声色地降伏着每一个人的心,让你不得不放慢脚步,慢慢欣赏。

这是典型的西班牙普通民居,它们与西班牙的古典风格、中世纪宗教君主风格、莫尔人的阿拉伯风格建筑有着不一样的风貌,是根据这里的气候和地理条件,经数百年历史沉淀下来,依山而筑,古朴而不失异国情调。周围的矮墙环绕,远处皑皑的雪山,时不时冒出的几棵松树,让我突然想到了童话里胖胖的高鼻子大婶在温暖的屋子里用平底锅煎饼,黄油发出的“滋滋”声还响在耳畔。

但我却清醒地知道,让我产生醉人想法的是那历久弥新的一些痕迹,是建筑与文化之间的对话。一直以为,西班牙也是个严谨的国度,与浪漫无关。然而几天的伊比利亚半岛旅程,已经让我深深地醉倒在它的古老之中。

D 格拉纳达:无法抗拒的诱惑

离开了内陆,当我们到达格拉纳达感受到地中海温暖的气候、宜人的阳光、平静的海面时,已经是我们在西班牙呆的第三天了,而我们在这里只能再停留半天。

格拉纳达积淀丰厚的文化早已成为游客趋之若骛的胜地。多少世纪以来,沿海的居民在海滨形成了许多城镇,构成了这“阳光海岸”文化脉络的有机组成部分。

格拉纳达地处距海岸线60公里白雪皑皑的斯拉纳瓦达山脚下。它因为有海,所以民居建筑都有宽阔朝南的窗口,通畅的室内布局,建筑之间连绵不断的回廊,朴实而具有西班牙民族风格的镶嵌装饰,丰富的植被、热情的歌舞、佳肴的香味夹杂着浓郁的海洋气息,漫步在这里宽敞的回廊间,看着浪漫平静的地中海,海洋和山丘融入自然之中,我想,有谁能够抗拒这里迷人的诱惑呢?

唯一的遗憾是,我们的西班牙行程即将结束了,虽然挥挥衣袖,带不走这里的一片云彩,但它给我的记忆却是谁也拿不回的,这个美丽、热情、而又稍带忧伤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