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买加观察报》文章的标题说,首脑会议表明人们看到美国的影响降到什么程度。文章报道会议议程中主要内容是毒品贸易的有利可图和破坏性,整个地区的国家怎么能够聚会而同时又将一个国家(古巴)排除在外。

由于美国反对不对毒品定罪的政策(使毒品合法化)和不让古巴参加会议,这次首脑会议结束时没有达成协议。美国的连续阻挠可能导致美洲国家组织被不久前成立的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国家共同体取代,而美国和加拿大被排除在这个共同体之外。

古巴同意不参加这次首脑会议,因为不然的话美国可能会抵制会议。但是会议清楚地表明美国的不妥协不会被容忍很长时间(拉美国家已经声明今后不再参加古巴制度的美洲首脑会议)。美国和加拿大只是实现禁止古巴参加会议,其根据是古巴“违反民主的权利和人权”。

拉丁美洲人可以从广泛经验的前景来评估美国的这些揭露。它们很熟悉美国关于人权的历史。特别是古巴遭受恐怖分子的攻击和美国的经济桎梏(指对古巴实施50多年的经济、贸易和金融封锁),美国以此作为对古巴独立的惩罚;古巴成功地挑战了美国根据“门罗主义”实施的政策。

拉丁美洲人没有必要解释为了承认华盛顿支持民主本身的美国的“博学”,以适应战略的和民主的目标,即使是这样,以有限和生硬的方式支持“民主的变革”, 不冒改变权力的传统结构的风险,从很久以来美国就对民主相当少的社会支持这种权力……正如新里根主义的专家托马斯·卡罗特斯所说的那样。

在卡塔赫纳的首脑会议上,反对贩毒的战争成为最近当选的危地马拉总统佩雷斯·莫里纳将军倡议的关键问题,人所共知,莫里纳是一个“好心的自由分子”(他主张不对毒品定罪)。东道主哥伦比亚总统胡安·曼努埃尔·桑托斯等人支持莫里纳的立场。

人们的关注绝不是新鲜事。3年以前,拉丁美洲关于毒品和民主的委员会曾发布一份由巴西前总统费尔南多·卡多佐、墨西哥前总统埃内斯托·塞迪略和哥伦比亚 前总统塞萨尔·加维里亚提出的关于反对毒品的战争的报告。加维里亚曾要求不给大麻定罪,将服用毒品作为一个公共健康的问题对待。

很多调查包括被广泛引用的1994年兰德公司的一份研究报告表明,预防(吸毒)和治疗(吸毒者)要付出代价,但比对接受大部分资金的强制性措施更为有效。这些非惩罚性的措施自然是更有同情心的。

经验证实了这些结论。烟草是更为致命的物质,也以很高的比例(大规模吸烟)杀死非吸烟者。在受到更多教育的阶层中吸烟的人已经大幅度减少,不是因为定罪,而是因为改变生活方式的结果。

葡萄牙这个国家已经在2001年取消对所有的毒品定罪;这意味着从技术上说毒品继续是非法的,但是被认为是行政上违规,被排除在犯罪领域之外。由卡托研 究所提供的一项研究认为,葡萄牙做法的结果是完全成功的。这项成功在于应当指导在全世界关于毒品的政策的辩论明显的教训。

这是鲜明的对 比,美国40年来反对毒品的战争的强制性做法在吸毒或控制毒品价格方面没有任何成效,但是确实给整个美洲大陆带来灾难。问题主要在美国:既有(毒品的)需 求,也有(武器的)供应。拉丁美洲人是邻近的受害者,因为他们遭受令人震惊的暴力和腐败,吸毒正在贩毒的通道上扩散。

在很多年里当华盛顿继续不断地执行政策时,尽管人们知道美国所宣布的目标已经失败了,美国系统地无视可能更加有效得多的选择,这些选择自然来自对其动机的怀疑。一个合理的做法是探索可以预测的后果。但这些从来就不清楚。

在哥伦比亚,反对毒品的战争对打击起义者(指游击队)成了一个“细薄的屏幕”。对毒品作物喷洒药物—一种化学战的形式—破坏了作物和丰富的生物多样性, 促使数百万贫穷的农民移居到城市的街区,为有权势的人发展矿业和农产品加工业开辟了广大的土地,还有村子和其他的好处。

反对贩毒的战争其他的获利者是银行,它们大量洗(来自贩毒的)钱。根据经济研究的结果,在墨西哥主要的贩毒集团介入了这个国家经济的80%的生产部门。类似的事实也发生在其他地方。

在美国,毒品的主要受害者是非洲裔男子,以及越来越多的妇女和拉丁裔美国人;总之,由于70年代以来发生的经济上的变化,即将经济转移到金融部门和将生产转移到国外,他们变成了多余的人。

在很大程度上由于高度选择的反对毒品的战争,少数族群被送进监狱;主要的因素是从80年代起被关押的犯人的数量大量增加,这已经成为一个国际上的丑闻。这个进程类似于美国在拉丁美洲的一些伙伴国发生的社会清洗,即让不想要的人消失。

美国在卡塔赫纳的孤立促使我们回顾过去的十年所发生其他重大的事件,随着拉丁美洲最终开始摆脱大国的控制,甚至开始处理它们的内部的重大问题。很久以 来,拉丁美洲就有一个自由的法律和对强加的专制反叛的传统。新的交往表现了这个传统。拉丁美洲人可能希望美国在人权方面有更多的进步。